是非題‧選擇題

陳奕迅 : 我什麼都沒有

攝於觀瀾高爾夫球會

人的一生，總充斥著很多的是非題，選擇題。

當您以為能忙裡偷閒，結局往往出人意表。是我想得太多？或是，想得太遠？兩天忙碌的工作，令我有點吃不消。坐在這椅上，喝一口咖啡，面向這遠大的高爾夫球場，偶爾，遇上一些昆蟲飛向頭上的壁燈，感覺寧靜、美好，如童話世界般。不過，人往往就是如此：當您置身如童話中，思想卻活於殘酷的現實中。明明可以抱頭入睡，卻左思右盼，頓覺失去理智。

從來，我都未曾發覺，原來自己是被虐狂。當我很累時，思緒卻一直在轉，不斷與我抗衡。我疲於奔命的工作，並沒好好為我在寧靜之時，關掉我的腦袋，好好入睡。思緒一直盤旋於，見與不如不見之間。在我寫這篇文章之時，終於想通了，矛盾過後，掙扎過後，選擇不如不見。

在這是非題，選擇題中，我選擇犧牲他的機會。也許，我終於明白一個道理。我的出現，不會使他擁有永恆的快樂。我的仁慈，只會揭開他早已康復的傷疤。我的心軟，只會帶來我再一次創傷的機會。我的一念之差，只令家人帶來心理負擔。無論事情怎樣發展，結局，我也會選擇離他而去。

或許，愛是一份感覺。愛，不一定要理性，也不一定通過邏輯表達。愛，是發自內心的深情。但，當愛源於條件之下，我非得要理智，冷靜處理。我想，不論有條件的愛，或無條件的愛，只要有愛的存在，不論處身何方，他也可感受到。

我雖不明，為何我如此堅持。當別人對我說放棄時，我對他仍記存一絲冀望。這份感覺是騙不到人，也欺不到自己。畢竟，我倆曾走過不短的歲月，使我忘卻他曾深深傷害我的種種。或，我早已傻得，把他微少的優點，掩蓋一切的缺點。在此刻寧靜的晚上，忘卻工作上的俗事，拋棄煩惱的心情。毅然發現，由失去他的一刻開始，或現正在與他處身同一地區下，我並沒有忘，為他曾留在我記憶中，僅餘的快樂記憶，澆水。

寫到這裡，也許，您以為他，是我昔日的男友。其實，答案卻是：我的父親。

[草於2007年11月18日凌晨3:18，觀瀾高爾夫球會房間中]